小酒低下了头,笑了笑,脸颊泛起小小的酒窝:“也好属下恭喜郡主达成所愿。”

容珩的声音冷了下去,仿佛在声带上撒了一把粗粝的沙子,透着鲜血淋漓的悲哀:

“萧九,你走吧,

我再也不想看见有人死在我眼前了。”

小酒的擦了擦眼泪,血水混着泪水一滴一滴落下:“属下还活着呢,属下会一直好好活着,保护着您。”

容珩摇了摇头,找出新的止血散放到小酒满是鲜血的手里,道:“容璟有一点说的很对,我不配有朋友。”

说着,他将那块月饼放入口中,是甜甜糯糯的豆沙馅。

“可惜,这月饼没有送出去。再也没有机会送出去了。”

中秋过后,学还是要继续上的,只是今日小世子和容宝怡都不在,顾澜带着早饭来到懋勤殿,放到容珩桌上一份,就开始干饭。

等她吃完了自己的蛋饺点心和红豆粥,回头一看,却发现一贯很自觉的容珩并没有吃。

“珩兄,怎么了,生病了没胃口?”

容珩没有回答,这时,一名身着夫子衣裳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拱了拱手,道:“今日李夫子有事,在下吕良,代替他为诸位贵人讲史。”

顾澜皱了皱眉头,趴到了桌上。

这新老师眼神轻浮,身带酒气,普通话还有些不标准,她已经打算补个觉准备一会儿秦正笏的考试了。

她刚要闭眼,忽然想起来,秦正笏要去淮城治理水患,今天已经离京,算学的夫子换回了之前的白胡子老爷爷,这几日都不会考试。

顾澜勉强打起精神,玩着自己扇子上坠着的岫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