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史为镜,可以知兴替,所以在下的史学课程,不会偏颇我大燕一国,今日要讲的,便是七年前,大燕的鄞州之败。”

吕良一开口,刚刚还略有窃窃私语的宗学之上,忽然一片寂静。

顾澜觉得这鄞州耳熟,不是睿王驻扎的南境城池吗,原来七年前还兵败过。

“鄞州之败还要讲?那是我大燕耻辱,三岁孩童都知道的。”

容祁俊接话道,他和吕良对视一眼,很得意的看向容珩,眼中闪过深深的恨意。

吕良捋了捋下巴上的一撮胡须,道:“正因是兵败,所以才要以史为鉴,避免再发生这样的祸事啊。”

顾澜看着这两人眉来眼去,皱了皱眉头,回过头,却对上容珩幽冷而深沉的视线。

“顾小侯爷,不如你来说说,鄞州之败是什么?”吕良问道。

一瞬间,顾澜感受到身后传来的阵阵寒意。

她想了想自己看过的书籍,对此毫无印象,燕国还没灭亡呢,谁会把战败放在史书里。

见顾澜不说话,吕良暗暗看了一眼容祁俊,见容祁俊点了点头,才笑了一下,不紧不慢的开口询问:

“既然顾小侯爷不愿意说此事,怕折了容五公子的面子,那容五公子你,总不会不知道此事吧。”

七年前的战败,和容珩能有什么关系?他那时候才八九岁吧。

顾澜摸出一枚蜜饯放到嘴里,眉头皱得更紧了一些。

“容珩,吕夫子问你话呢,你装什么死?”容祁俊迫不及待的跳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