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只是过去几个月而已,她却觉得已经过去了很久,不知何时,懋勤殿里那些少年,还能再聚在一起。

容宝怡将白马牵进院来,栓到树干上,又从屋里取出一副略显陈旧的马鞍给它套上。

“宝怡,你你真的决定了吗?”妙嫣怔怔的望着她,忍不住开口。

宝怡点了点头:“国有难,需尽命,我是大燕睿王的女儿,如今边境有难,我不能袖手旁观。”

妙嫣望着少女英气俏丽的容颜,低声道:

“可是,此去南境那么远,你一个姑娘家,孤身一人如何去得,不如我帮你安排几名随从,再稍等些时日,或许过几天军报传回来,王爷已经醒了呢?我们应从长计议。”

容宝怡字字铿锵地开口:

“殿下,我去北境,并不是因为父亲生死未卜,而是因为我想像父亲一样守护大燕,也保护大燕的百姓。我是睿王之女,我若去了南境,一定能振奋大燕士气,即便此事叛经离道,为世人所不容,我也不认为这是一件错事,我义无反顾,并且在所不辞!”

容妙嫣定定的望着她,内心震动。

容宝怡定了定神,话语温和了几分,又道:“但殿下也知道,我是女子,此事是我一人愚见,不该牵扯到任何人,我只能一个人去。”

容妙嫣一双明媚的翦水秋瞳染上泪色,她努力克制着情绪,声音沙哑:

“本宫,以宁安公主的身份,替大燕百姓,拜谢长乐县主。”

容宝怡认真的受了容妙嫣的一拜,说道:“希望有一天,我能做个将军。”

“宝怡,你一定可以的。”容妙嫣一字一句的说,如同许下承诺。

容宝怡眨了眨眼,语气轻松了些:“放心,等我到了南境,一定会帮顾澜的,还会帮你看好顾小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