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次携五千平南军与五千定远军回京,但平南军是步兵,再怎么精锐,也只能缓慢行军落在后方,而五千定远军也太过招摇,所以,容珩干脆让平南军和定远军一起行军。

他自己则携一百名最精锐的定远军骑兵,作为先锋在前方行军开路,已经两天两夜没有合眼。

“再有半日就到牧城了,到了牧城也就算到了京郊地界,不知世子和老夫人他们现在情况如何”穆隼说着,担心的望着燕都的方向。

他虽然已经得知顾澜是女子,可一时之间,还是很难改口。

“她定然平安无事。”容珩摸着手腕系着的铜钱玉佩,不知是在回答穆隼,还是在自己告诉自己。

“容宝怡呢?”容珩回过神,唤道。

远处休息的红甲少女走过来,虽然满脸疲惫,却没有丝毫抱怨:“属下在,王爷有何吩咐。”

“还记得吗,我们前日得到消息,宋执带五千禁军离开了京城,”容珩说道,“这意味着他一定会埋伏在我们回京路上,所以,孤要你与孤兵分两路回京,一来掩人耳目,你回京后可与定远侯府的府兵会和,二来,若能说服京城的守城军,就让守城军,为孤和大军开城门。”

“属下记得如今的守城军校尉,是工部尚书严大人的儿子严墨,此人能力平平,但有一颗匡扶正义之心,属下可以一试。”

宝怡曾做过小半年的守城小卒,知道京城守军的统领与部署,稍作思忖,便毫不犹豫的应下。

“不必强求,若严墨迂腐,你只需保护好城内定远侯府的人,还有你弟弟即可。”容珩又嘱咐道。

容宝怡轻轻地点头,从怀中摸出一枚虎符,修长的指腹摩挲着上面的纹理,道:

“属下明白,这是当年爹送我的生辰礼物,可以调动昔日随他征战,如今成为京城守军的五百精锐将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