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秋沉吟不语。
忽地,沈灼寒转头看了眼门前,眸光一凝,转眼看向阮秋,“有人来找你了,动作真快,看来我没有猜错,他果然很在乎你。”
阮秋也听见了外面楼道传来的脚步声,他将血杀令收回储物戒,满目防备地看着起身向他走来的沈灼寒,沈灼寒站在窗前,却是面露笑容,“如此警惕,怕我会动手?”
阮秋只说:“你要走了。”
“是啊,要去鬼庙了,不去,她会要了我的命的。”
如此骇人的话,沈灼寒笑吟吟地说了出口,他深深看了阮秋一眼,便转身打开窗户,窗下就是六合同春阁的后巷,此刻寂静无人,可见他挑房间时果然早已想好退路。
门外脚步声越来越近,沈灼寒没有马上离开,背对着阮秋,他又莫名地叹息一声,“阮秋,你不如从前有趣了,但,你还是很好看的。”他还是没忍住,回头看了阮秋一眼,眼神复杂,“若是能活着从鬼庙出来,我会来找你取那株承诺过的九夜兰。那株万灵花,就当是提前回礼了。”
万灵花?
阮秋心下大惊,正要问沈灼寒与那株万灵花有什么关系,沈灼寒却不再停留,一脚踩上窗台跳了下去,阮秋急忙追到窗前,只见到沈灼寒站定在楼下后巷,施施然轻拂衣袖,就这样背过身走进了静谧深巷。
他就这样走了……
阮秋握紧窗台,眉头紧锁,房门终于传来敲门声,宋子熹和卢鸣风的声音也在门外传来。
“阮道友,你在里面吗?”
“小师弟?”
阮秋定定看了一眼后巷,只好回到门前打开房门。
果然,宋子熹与卢鸣风就站在门前,看二人脸上带着笑,仿佛并不知晓沈灼寒方才来过。
见到阮秋,宋子熹便同卢鸣风说:“我就说阮道友在。”他笑了笑,转头同阮秋说:“听闻阮道友同梅管事进了二楼的小账房,我就带卢道友过来了,哎,梅管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