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郎中面如白纸,宛如灵魂出窍一般,呆滞看着前方。
“师父,你怎么了?”徒弟还是不解。
“这医馆,以及所有的钱财,以后就留给你了,你可要替为师好好治病救人。”
——
画铺与寝屋由一条小廊道相连着。
屋子很小,只有原先寝殿的六分之一,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所有的用品一样不差,都摆放得整整齐齐。
不似皇宫里那般收拾的一尘不染,许多用了的东西没有规规整整摆放原处,而是就四仰八叉地躺在桌子上,或者是椅子上。
床帘是她喜爱的水碧色,如天青色烟雨一般,朦朦胧胧,诗情画意。
叶云锦趴在床上,衣服被人掀开,一团血肉模糊便露出来。
钉子扎在肉上,打得皮飞肉绽,血水不停地流淌。
她的整个臀部,以及腰部,都是伤痕。
衣服被掀起的时候,还会带上一层粘在上面已经结痂僵硬的血肉。
齐修言看得眉头紧蹙,心酸又心疼。
这可是她捧在手心里,放在心尖尖上的人,如何能受此欺辱,如何能被人这样打了!
疼在叶云锦身上,可痛在齐修言的心上。
他根本不敢想象,她是如何忍受着这疼痛去坚持告状的。
他紧紧攥着药瓶,将里面的粉末状止血药一点一点,十分小心翼翼地撒下去。
他怕她疼。
他太怕了。
实际上,叶云锦此时早已经痛的没有知觉,除去方才剥开衣服的时候皱了一下眉头,此后便没有表情。
这点上药的疼痛,与方才被打的疼痛相比,简直天差地别。
这点疼痛,又算得了什么?
用了半个时辰,止血药才上完。
齐修言从床边的柜子里,找出一件白色的干净寝衣,盖在她裸露的伤口上。
他还记得,上一回给她上药,她羞的不成。
这一回,他会让她体体面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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