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修言瞧她不高兴了,眼睛滴溜一转,伸手放在她的臀部。
叶云锦吃惊:“你做什么?”
“屁股太重了,我帮你托一会。”
叶云锦连忙打开他的手:“没个正经。”
“我知道锦娘就好这一口。”齐修言再次缠上来。
叶云锦掀开车帘,朝着窗外看去,“这北国的风光确实广阔,养出来的人也是五花八门,竟将你养得这般没脸没皮。”
——
回京后,叶云锦给齐修言在朝堂安置了一个武散官让他当着,每日只需要在朝堂上凑个人头,本身不干任何事,至于吃住,全都在皇宫内。
然而,这才上朝第一日,就遭受到了排挤。
上朝时,王瑾瑜阴森森的目光就时不时往齐修言身上看,等到朝会一结束,王瑾瑜身着红色官袍,大步就往出走,特意走到齐修言身边,狠狠撞了他一下。
“新来的,日后懂事些,别挡了本官的路。”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是刻意为难,也知道底下那位是陛下的故人,所以不好开口,只能是在一旁看着。
齐修言苦笑:“下官记住了。”
“奴颜婢膝的家伙,看着就不是什么好货色。”
王瑾瑜又狠狠瞪了他一眼,这才大摇大摆离开。
如今的王瑾瑜已经位极人臣,坐到了宰相的位置,在朝堂上的确能够横着走。
“王相,方才那位也算是旧主,你不怕得罪了他?”
王瑾瑜嗤笑一声,“我怕得罪他?我早就看不惯他了,眼下他官品这么低,落到我手里,我还不是踩扁搓圆揉碎拉扯,好让他尝一尝官场的险恶!”
王瑾瑜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出的。
辱妻之仇,不共戴天!
不光在朝堂是遭受排挤,回了后宫,照样遭受排挤。
叶云锦还未处理完政事,齐修言只能是在偏殿等着。
其间碧桃进来收拾东西,只听碧桃一顿叮铃哐啷,将那凳子,桌子椅子弄得咯咯作响,倒茶时也是将茶杯狠狠坐在桌子上,发出哐的响声。
坐在榻上的齐修言,根本不敢吱声。
碧桃狠狠瞪了他一眼,越想越气。
当即,她从怀中掏出一包白色的粉末,当着齐修言的面就往茶杯里倒。
齐修言简直是看待了。
“咚”
加完之后,碧桃将茶杯坐在齐修言面前,又狠狠瞪了他一眼。
“碧桃……”
齐修言刚开口,就被碧桃咬牙切齿堵了回去,
“齐大人,陛下正在忙着处理政事,回来时间还早,有什么事你可以告诉我,我会伺候好你的。”
“……”
齐修言哪里敢张嘴。
又等了一个时辰,叶云锦才踏着月色回来,吩咐碧桃回自己宅子歇着去,不用进宫伺候了。
可碧桃不依,说是想念叶云锦的紧,夜不能寐,这段时日都要伺候在身边。
叶云锦无法强求,知道碧桃有分寸,便不再计较。
等碧桃一出去,齐修言便扑了上来,一顿诉苦:“锦娘,他们都欺负我!王瑾瑜欺负我,碧桃也欺负我,她还往我的茶里面下毒,你瞧,你瞧这证据都在呢。”
他委屈巴巴诉苦。
叶云锦苦笑一下,手指沾了一些白色粉末,往嘴里吃去。
“别吃锦娘!”
然而,齐修言还未来得及阻止,叶云锦就已经入口了。
齐修言抓着她的手腕,十分紧张看着她,
“甜的。”叶云锦笑着。
她自然知道,碧桃一向有分寸,不过是恶心恶心齐修言罢了,不会乱来的。
齐修言看着她的笑,只觉得如沐春风一般。
这些年,他只要闭上眼,便是她的模样,而今,终于来到她身边了。
他覆上她的后腰,下巴轻轻放在她的肩头,“锦娘,我明日就去给碧桃和王相赔罪,之前的错,我会弥补的。”
他曾经做了太多错事,并不能一笔勾销,此次回来,都是要一一赔偿的。
温热的呼吸铺洒在耳边,声音中带着一些倦怠。
叶云锦轻轻拍了拍他的背,“尽管艰难些,可他们会对你改观的。”
叶云锦:“你若是想要当我的金丝雀,被我藏在这宫里,也可不用面对他们。”
齐修言:“错了,就是错了,我不能总想着逃,若是被他们逼着赶出京城,我可就再也见不到锦娘了。”
他侧脸,在她的耳边轻轻一吻。
此后一个月,已经是女官的碧桃却像是从前一般,寸步不离地守在叶云锦身边,直接在宫里住了下来。
每日她所要做的,就是别让齐修言进紫宸殿,别让他看到一丝一毫的奏折。
此人心思歹毒,她怎么知道齐修言安得什么心,怎么能确保他不是想篡位?
陛下没有心眼,对此人信任至极,她可不能跟着没有心眼。
要防范于未然。
那日,齐修言拿着亲自绣的荷包,去给碧桃赔罪,却被碧桃狠狠甩在脸上。
“绣得这般张牙舞爪,你是在侮辱我吗?!”
碧桃根本没看绣了什么东西,就甩在齐修言脸上,可让她给出了这么一口恶气。
等到下一回,齐修言又拿着礼品来赔罪时,碧桃却给收下了。
她表面上装作释然,“瞧着你也是真心对陛下,以后我也不难为你了,只要你对陛下好就行。”
齐修言笑着应下。
碧桃这是怕他一次比一次道歉更有诚意,自己真的被这人蒙蔽了心,所以眼下只能表面和解,实则暗中观察,看他到底有没有图谋不轨。
——
当年七月,齐修言在朝堂上请求带兵出征时,被王瑾瑜来了一剂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