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启年的面上一僵,常年堆笑的人此刻有一瞬的错愕。
“陈萍萍早就让你上范闲这条船了,你就是陈萍萍那老货给范闲最后的活命手段,若范闲有一天扛不住了,打不过了,就要你带着范闲跑,或者说垫命。”
范闲晃荡到范闲身边。
“当然也别以为范建是什么好人,你知道你是怎么活下来的吗?”
范闲的握紧的拳头一松,他很相信范家,那种温馨的氛围并不是假的。
可谢硚的话再一次击碎了范闲的镇定。
“你顶替了他儿子的身份活下来的,你知道吗?他儿子被他亲手送去死,为的是你这个故人之子,即使是他的亲儿子也一样放弃了,可怕吗?”
“你的身份是踩在范家那个孩子身上活下来的,哦,对了,还有范建的嫡妻也因为那个孩子的死而抑郁而终。”
“不得不说,范建赌对了,看人如今不是平步青云,天子近臣,除了官职不高,其余的哪点差了。”
谢硚的话轻飘飘的,一点点击溃范闲的精神,告诉范闲他所谓的家庭中究竟是怎样的残忍,血腥。
“够了,闭嘴!”
范闲的声音愤怒,似在不甘,在愤怒,在咆哮,更在自欺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