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赵萱萱一声喝叱:“你们的绳子是用来绑竹笋的吧!别浪费了,我们自个儿走着去衙门。”
六个拿着绑绳的衙差缓了缓脚步,回头看向另四个戒备同事。
“真是笑话,哪有自个儿走着去衙门的道理,以为是去做客啊?绑了,秦朝法规岂能因你三人而破例?”说话者,身穿缀红长褂,其余九人俱是一体黑色,虽旧褶揉皱,但明眼人一看就知是秦朝公服。
“萱妹,毙了吧!跟他们啰嗦什么?都是毁坏秦朝大厦的蛀虫。”嬴阴嫚恨得两眼喷火,她已明白了朝廷腐败的根源所在。
“阳慈姐,克制情绪,要温柔。”赵萱萱给了嬴阴嫚和玉兔各一支短枪:“把他们绑在竹子上,点了哑穴,别耽搁我们去吃番薯。”
三枪齐发,条条肉眼难辨的丝线射出,将十人分别绑在竹子上,手一挥,封了他们颈后哑穴。
“走吧!我们去做客。”赵萱萱举步先行。远处窥探的年轻男子,一头雾水,这就结束了?按在地上五花大绑的精彩片段还没上演呢!
玉兔赶上几步:“姐,他们会弄脏这片竹林的,我们还怎么住?”
“不在这住了,换个地方。”既是是非之地,赵萱萱当然不会再在此处停留。
嬴阴嫚熔掉枪支,随后跟上:“我们一走,他们就会被代亭长放了。”
“想解?恐怕没那么容易吧?三天后,我帮他们解。”赵萱萱边回答边往外走。
竹林边缘,背靠大山,登上百余米斜坡,依山修造了一条马车泥路。路面凹凸,泥泞糊脚,两辆木板车,装满采挖的尖笋。一待衙差赶走马车,众村民就可各自回家歇息。
雨水潇潇,风寒夜急,左等右等,不见十个差役从竹林中出来,反见三女悠哉悠哉往坡上登爬。
“官差大哥让我们传话,大家都早点回家,明天该干嘛干嘛!他们说难得出来一趟,顺带在河里捞几鱼,所以还没出来。”
路边,多是妇女小孩,站在雨水中苦苦等候。男人们还在竹林外围看热闹,代亭长也在其中,人人心中疑窦满腹,怎没有出现自己预期中的效果呢?
就是那种官差绑着三女,三女衣衫不整,披头散发又垂头丧气的效果。
不说代亭长带着年轻一辈偷偷潜入竹林,在解不开‘绳子’,后又派人去报官的细琐事情。单说走到大路上的三女,赵萱萱抱起小女孩,吩咐道:“玉兔妹妹,你赶马车,阳慈姐,你负责‘押’管这个小女孩的阿妈。”
马车车头原是往南,朝加州方向,现在玉兔调转两匹马头,径往闽南而去。那些不知所措的妇女孩童,这时候方大彻大悟,原来这几个是女强盗啊!装扮得柔柔弱弱,撒谎卖惨,博取同情……真是看走眼了,这世道乱了,公鸡要下岗,母鸡学打鸣了。
发一声惊叫,众妇女和幼童,疾往山下跑,反向竹林中窜,男人们都在那边,得把这特大新鲜事儿告诉他们:以后莫再在家欺负婆娘了,小心被逼得忍无可忍之时,都去当了剪径侠女。
嬴阴嫚将筛如抖糠的妇女托上马背:“莫怕,我们是好人,救你母女脱灾脱难。”
赵萱萱送的乾坤袋还未派上用场,此时正好用上,将满是泥垢的竹笋,全部拢入乾坤袋,卸了木板车,让一大一小两女骑马随行。
玉兔没赶过马车,得了轻松,心中尽是高兴。
“姐姐,原来你会变戏法啊?教我好吗?”小女孩又惊又喜。惊:这三个人,是强盗,挟持自己母女;喜:自己不仅可以学武术,还能学戏法。
“慢!”赵萱萱一声喝叱:“你们的绳子是用来绑竹笋的吧!别浪费了,我们自个儿走着去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