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文业并没有理会,又低咳了两下,其他人也都没有插嘴。
场面略显安静,白文金不以为然,他在县里大户人家做活,见过的事多了去了,此刻这种尴尬算不了什么,也仍旧挂着算计的笑脸。
“听说芷丫头被退婚了?”白文金突然变了脸,满脸关切地看看白芷,又看看白文业,装作痛心地道:“我说二弟啊!你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芷丫头想想。”
“咱这十里八乡,又有几个姑娘能比我家阿芷长得标致?”说着,他的眼神在白芷脸上打转。
“就是啊!昨日我同三弟妹也跟你说了,这多好的机会,别说我们镇上的朱员外有意,就是省城的齐老爷见着了,也会说满意呢!”
白芷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只是非常讨厌大伯两口子看她的眼神。
“咳咳咳……咳咳……”白文业则冷冷地看着这群所谓至亲,看到他们丑恶的嘴脸,一口气堵在心头出不来,边不受控制地咳嗽起来。
缓和一会儿,抬眼就见老三媳妇捂住鼻子,满脸嫌弃,浑身抗拒。
“阿芷,”白文业柔声唤了女儿一声,“爹与你大伯三叔有事要谈,你先出去喂鸡去吧!”
他不想让女儿听到那些个肮脏话,便不顾白芷的乞求目光,随口说了个活计,态度强硬地让她出去。
“爹……”
“出去!”
白芷心慌意乱,可爹爹不允许她留下,她也不敢忤逆,一步三回头地走出去,时刻伸长了耳朵,关注屋内情况。
出了屋子,不知怎么,白芷特别心慌,总觉得有什么不可控的事情正在发生。
犹豫了一下,又回头看了看乌压压的房间,她一咬牙,偷偷遛出家门,往村头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