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村长也被二柱娘带过来,看到人走了,没说什么,只是进屋里看看白芷他爹一眼,唉声叹气地回去了。
村长过来,又有娘亲在,白二柱没了后顾之忧,匆匆忙忙往外跑,直奔隔壁村方大夫住所,嫌方大夫年纪大跑得慢,还特意在邻村借了驴车,一路小跑回来。
村子都是建在山脚附近,道路并不平整,他们着急赶路,驱驴较急,车颠簸地厉害,方大夫叫苦不迭,倒也没阻拦。
刚用完午饭的他,只觉得当下那些饭菜都在胃里翻腾,好似要出来一般,心里早就将白芷大伯三叔骂了几十遍。
“老夫早就说过,不能生气,明知那些人是混账东西,你们怎么也不拦着点,还让他见,我看这回阎王爷不想收也要收了。”
方大夫骂骂咧咧,将白二柱这个晚辈骂得一声也不敢吭,直到入了白家村,白二柱才小心翼翼观察方大夫的脸色,叮嘱道:“方伯,您老消消气,怎么骂我都行,不过阿芷已经很难过很愧疚了,您到了家里……”
白二柱支支吾吾,也没好意思说出那些话,他们已经非常麻烦人家了,还不允许人家随心所欲说话,难免太过分了些。
可即便话未说明,那意思也再明显不过了。方大夫被他气得直吹胡子,还越想越气,“呸,老夫跟你这傻小子可不一样,不需要你叮嘱。”
“那就好就好。”白二柱完全没听出方大夫的愤怒与嘲讽,在门口下车时,还挠着脑袋傻笑。
方大夫不想再搭理他,背起药箱,快步入了院子。
可没等他入屋,就听到白芷声嘶力竭地哭喊声,“爹……爹……”
屋外两人不禁心头一咯噔,顿感不妙,匆匆忙忙入内。
只见白芷伏在白文业身上,失声痛哭,王大婶与二柱娘则一脸难过地站在床边,一只手附在白芷后背上,想安慰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