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擎天从冰箱内拿了一罐冰咖啡给任威砉,然后坐在他对面的沙发。
任威砉拉开拉环,狠狠地灌了一口咖啡,冰凉的感觉让他稍微地冷静下来。
“你是怎么办到的?”他看着鲍擎天问,至今仍不愿相信自己的情报网竟会出这么大的纰漏。
“如果你从出生后的第一天就开始被人有计划的扶养,即使你从未进过任何一间学校读书或看过医生,你依然可以拿出一张张的学历证明和医疗病历种种事件看来,要伪造身份并非难事。”鲍擎天简单的说。
“换句话说,我手上那些资料根本就是堆废纸。”
任威砉看了他一眼,嘀咕的说。
“近三年的部份不是。”鲍擎天好心的安慰他。
“那是因为近三年,你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在做什么。”任威砉有股冲动想上前狠狠地揍他一下,他让自己一向引以为傲的情报网成了一个笑话。
鲍擎天微微地扬了一下眉。
“说真的,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有人想杀你?”任威砉认真的看着他,“门上那颗子弹应该是冲着你来的吧?”
“除非满足你所有的问题,否则我是借不到枪的,对不对?”
“不对,正确说来,应该是即使你满足了我的疑问,我也不见得会借枪给你。你应该知道在台湾这个地方能握枪的只有两种人,一种是执法人员,而另一种则是犯罪者。”
“我知道,所以我才会开口向你借,而不是到外头随便弄几把过来。”
“几把?你一个人要用几支枪?”
“我并没有说枪是我要用的。”
任威砉瞪着他,突然有种鸡同鸭讲的感觉。他再喝了一大口咖啡,让自己冷静后才又开口。
“关于借枪的事,不管是几把,我想都很困难。
你不如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由我来替你解决,也许此较快一些。“
“你解决不了。”
任威砉一言不发的瞪着他。
既然他会开口跟他借枪,就表示他知道自己的特殊身份,而他既然知道这一点,却还斩钉截铁的说他解决不了?基于前车之鉴,即使他万分的不服气,还是得相信他所说的话。
“对方到底是什么人,竟连美国秘密特务组都对付不了?”半晌后,任威砉充满疑惑的问。
他心想,也许他以为自己只是普通的警方人员,若把他真正隶属的单位讲出来,也许能吓吓他。
然而眼前的鲍擎天甚至连眉毛都没动一下。
“你这个人实在很讨人厌,你知道吗?”他状似抱怨的说。
鲍擎天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
“你到底还要不要向我借枪?”
“你不是说很困难吗?那就不要为难你了。”明知道他的好奇心已被挑起,鲍擎天仍故意的摇头说。
任威砉诅咒一声,有点想拿手上的咖啡罐砸他,不过为了不让自己在未来的五十年被身上每一个好奇的细胞折磨死,他只有认命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