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也知道妾旧日的邻居死了?”
“一个庶民而已,命如草芥。”
贵妃脸色未变,还是那样柔柔弱弱的样子,却不依不饶道:“可是妾也是自幼在东街长大的,这么说来,妾的命也单薄如草芥。”
男人神色不耐:“贵妃是天家中人,自然身份不同往日。”
“既然贵妃想不通,那就好好想想吧!”
他怒上心头,拂袖而去。徒留下美人和永秀在原地。
秋仪坐在原处没有起身,看着手中的锦帕:“永秀,你知道吗?胡家的那个女人本不用死的。”
永秀不敢说话。
“她死的不明不白,没人知道,没人记得。”
“她死了是因为有人需要她死。”
美人落下一滴泪来,她此刻不用装作委屈可怜,也不用故作姿态,神色万分平静。但是她这滴清泪流的突然,好像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哭了。
“我觉得我好像疯了,我疯了一样厌恶这个地方。”
永秀惊惶回头打量了一下,生怕别人发现贵妃的僭越之言。
“永秀,”贵妃抓住自己身边人的手,她的声音很轻,很慢:“我好像真的疯了。”
美人说,
“我竟然觉得我们的命不该这样轻贱。”
“我竟然觉得上位者要为他们的轻狂傲慢付出代价。”
永秀看着自己的娘娘,他知道她在宫中的每一日都不开心。她获得了别人梦寐以求的一切,却还是一次次身不由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