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妃娘娘瞥了一眼身侧,大宫女连忙挥手将后头跟着的奴才都驱散几丈远。
她放轻了声音,放软了声调又问了一次:“徐公公,这是永宁殿不许任何人进出的第几日了?”
徐启夏露出一个笑:“太妃娘娘,有些事是不好打听的。”
兰太妃上前一步,将手中的玉镯褪下,拉过徐启夏的手放在他的手里。她的神情变得有些担忧:“徐公公,你也知道,本宫和先帝的秋贵妃一向情同姐妹……”
“您给我一个准话,圣上难不成是想活活饿死渴死他的养母?”
她说到这,已经是有几分咬牙切齿。
没有人比她更清楚,昔年秋仪为了在太子的折磨下保住这个孩子的一条命废了多大的气力。秋贵妃受了多大的委屈耗尽了多少心力给他请了师傅换来了读书习武的机会。
更不要说他起兵成事所依仗的仆地——离京城足够远,能够暗中养精蓄锐,农耕富饶又足够养兵。
瞧瞧他起兵时用的好名号——“妖妃乱政”,真真是叫人寒心至极。
徐启夏不说,她数的清清楚楚,今日是永宁殿闭宫的第十二日。什么样的人能十二日水米未进?他自己将事情做绝,难道还能堵住这悠悠之口!
她气的耳畔的步摇都跟着颤了起来,徐启夏却还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样子。
他突然开口反问:“先皇驾崩前,太妃娘娘有多少日没见过秋贵妃?”
女人一愣:“半月有余。”
先皇病危,特令嫔妃侍疾。永宁殿称病半月不出,其实说来加上新帝登基后的这十二天,她竟然有近一个月的时间没有真真正正见到秋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