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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能够让两个人好过一点的折中办法就是守着那层已经单薄如蝉翼的窗纸,直到东窗事发。

他将人揽入怀中,没有敢去看她眼睛,他害怕看到其中从始至终的刻骨清醒。他害怕有一天美梦破碎时,只有他一个人自欺欺人的沉沦。

锁链晃动,红烛摇曳。破碎尖细到崩溃的哭声被掩藏在沉重又密不透风的吻中。

“你这个疯子。”她说。

再骗骗我吧。他想。

月上树梢,满天星河闪耀。

有人一夜无梦,有人彻夜难眠。

翌日,

天光大亮,光影透过纱帐映入室内,淡金色的光笼罩在那人的手臂上,将狰狞斑驳的红痕照的一览无余。

永秀低着头端来热水,轻轻拿着帕子想擦拭。

可是水珠刚落在那人身上时,美人就缓缓睁开了眼。

“几时了?”她声音疲惫暗哑。

“回娘娘的话,快到正午了。”永秀环顾一周,轻轻将人扶起。

他说:“娘娘,疼就咬奴才。”

他伸手将她的腰微微弯折,又将她的手搭在自己肩上,隔着锦被伸手用力按下去。秋仪闷哼一声,永秀的力气是大了些,但是唯有这样她才能稍稍放下心来。

那两个曾经出现过几日的嬷嬷就好像是她的幻梦一般,留下了无尽的恐惧和折辱后就转瞬消失。她被关在这,她们是何人授意也无从查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