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且只针对她来的。
天子立女官同这些人平起平坐甚至压过一头,不服者大有人在。
只是朝堂争斗素来并不鲜见,半月来她所处理的艰难险阻比齐坞生看到的只多不少。这次是因为他们失了分寸才闹成这个样子,在看不见的地方这样的事情已经重复过无数次。
她是第一位女官,却绝不能是唯一一个,更不能是最后一个。
若是她不能自己站稳,而要依仗帝王权势的羽翼庇护——那么后来者亦不会好过。
齐坞生改革本就异常艰辛,她不能逞一时之快将所有女官仕途断送在此。
这些人是国库官员,守卫保护的自然是国库,但凡定罪也只能是以渎职之过论处。不该由君王开口定论,亦不能以护上不利的理由惩处。
她本想着这人发了脾气自然会好,却不像寒霜愈凝,此刻将这些人吓的已经无力对答。
如此,
她缓缓起身施了一礼:“殴打妻子触犯齐律,自然交由衙门的人去办。那人闹的并非国库内部禁地,他们才有疏漏。至于处事缓慢无能,是臣教导无方。”
她身旁官员瞬间眼神睁大。
若是由着陛下继续说下去,这些人全部会被打成伙同闹事者谋害司制大人的恶徒。但是秋仪三言两语间将此事扭转为“当值不力”这轻微的罪名。
这二者所对应的刑罚可谓是天差地别。
齐坞生眸色微沉,他并非不知道这些人的心思,也不是不理解娘娘的苦心。
只是依照他一贯的手段,只有杀鸡儆猴这一条出路。
在得知她险些受伤的一瞬间,什么君王美名和朝堂和睦都不重要了。他只想讲这些污秽的东西连根拔起、消除殆尽。
思及此,他眼神微眯:“司制谦和仁善,自然不懂得旁人得寸进尺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