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冬天,我一病不起。父王再不敢相信任何太医,他请来了司郎中,司郎中是一位游方郎中,经验丰富医术高明,他说我是中了毒,至于如何中的毒,到了今日依然成谜。经过司郎中的医治,我保住了性命,却多年体弱,一到发病时,便困在云楼不得出。”
琉璃紧握着他的手:“那你为何要善待端敬太后和康颐太后?”
“曾经想要害死朕的人,眼睁睁看着朕登基,看着朕的帝位长久江山稳固,看着朕每日出现在她们面前,对她们孝敬有加,孝敬到她们内心怀疑惶恐,既惩罚了她们,又全了朕至孝的名声,不也挺好?”他咬着牙冷笑。
“所以端敬太后一心事佛,康颐太后色厉内荏?”琉璃笑问。
“没错,一个假装年老痴呆,看到朕就无比恐惧,一个因内心煎熬,看到朕就歇斯底里。”皇上哂笑。
“上回在猎苑山间的亭子里,你没有跟我说实话。”琉璃坐起身看着他。
“让你知道天家无骨肉,无兄弟,无父子,更加厌恶宫廷吗?”他低了头,避开她的目光。
琉璃环住他:“宫廷如此严酷,我再厌恶,也要陪着你。”
“琉璃,琉璃。”他唤着她,靠向她怀中,轻声得叹息,“朕能为你做什么?你告诉朕。”
“皇上已经为我做了很多。”琉璃拍抚着他的肩背。
“你知道朕的意思。”皇上埋头在她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