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云蔚怔住。
“此番机缘巧合,安王肯主动来钻你的套,免了你许多工夫。”他说,“但也正因如此,你家二娘必会再次被推上风口浪尖,若依你的性子,只怕是要铁头撞墙、搞风搞雨的,但此时一动不如一静,以柔克刚方为上策。”
陶云蔚原本听得虚心,但听到他说自己“搞风搞雨”,忍不住撇了下嘴。
然后就又被陆玄给逮到了,好笑地瞧着她:“怎么,不服气?”
陶云蔚嘟囔道:“也不知是谁让我算计回去的。”
“哦,是了,那个谁好像是我。”陆玄认得十分爽快,“所以我这不是在任劳任怨地替你兜底么。说来你又打算如何谢我?”
陶云蔚万万不料他居然能把话题转到这上面,愣了愣,又觉得自己无从辩驳,说来自己当真是欠了他不少人情,早前那一贯钱都还没机会给他呢。
思及此,她当即转头吩咐杏儿拿钱,边说道:“早该还你的,总是时机不巧。”
陆玄蹙眉抬手,止住她们:“谁要这些俗物?你当真无趣。”
……欠债还钱,怎地倒成她无趣了?但既知他脾性,陶云蔚自然也不会强求,于是阻了杏儿,复对他道:“那你要我如何谢你?说来我先欠着。”
陆玄半笑道:“你又知我许你‘欠’着?”
“云蔚既是先生小友,”她学着他一本正经地道,“想来应是有点特权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