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李征是皇子,楼越真想将就面前的瓷盏给他丢过去,或者撬开看看这人脑子里到底装的是不是浆糊!
连起码的轻重缓急都不会分,这个时候了还惦记着在圣上面前那点儿不足言道的“宠爱”,等到对手都长成参天大树让你这蚍蜉无法撼动了,只会在你父皇跟前说笑、唱戏又有屁用?
楼越的脸色有些不好看。
李征犹豫了一下,斟酌道:“要不,我再去都城衙门里跑一趟?提醒他们去查那女童的尸体。”
“昭王既已将那家人都灭了口,他又怎会还留着那女童尸体在自己的地方?”楼越道,“不过白费功夫罢了。”
他心说这种蠢事换作你还有可能做得出来。
特别是他觉得李征好像被安王打了一顿就打傻了似地,做事越来越不灵光,连派人都不知派个靠谱的。
楼越缓了缓胸中闷气,沉声道:“事已至此,再说这些也没有意义了,就此作罢。”
李征听出了对方的没好气,也不多言,老老实实地应了一声,正要识趣地起身告辞,却又被楼越给叫住了。
“在过一个多月便是圣上万寿,”他问道,“殿下可有想好送什么寿礼?”
李征笑了笑,说道:“我已经想过了,父皇之前不是去过普泰寺舍身么?今年他老人家万寿时我就让人绣一幅佛光笼罩普泰寺的画,父皇瞧了必定高兴,我们也正好可再抬一抬普泰寺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