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真凶,人心里一旦有了怀疑,有了偏向,有没有实质证据根本就不打紧。
楼宴说道:“殿下现在可是不好再久等的处境,既要为自己考量,何不掀些更大的风浪?”
李征有些茫然地看着他。
只听楼宴缓缓说道:“陆氏一日坐在中宫主位,殿下的头上就一日有个与你并非同心同德的‘母后’,现在我那阿姐失了亲子,若能有机会坐上后位,岂不是大家都好?”
李德一死,楼家在皇室里头也就真正失了指望,他父亲必会改变接下来的对策,而这笔账,只要楼家记在了昭王党的身上,后面的事就有意思多了。
楼宴心底波涛汹涌。
李征愣怔半晌后才恍然大悟,但他只犹豫了两息便立刻下定了决心:“那我应当怎么做?”
“殿下什么都不必做,只要知道你我心意相同便是。”楼宴回眸,看着他,说道,“这件事只有我的身份最适合出面,所以我会帮你摆平——殿下为自己帮忙的时候还在后头。”
楼宴当天下午就去了趟光禄寺的囚室。
死的是楼妃所出的八皇子,禁卫见是楼尚书的儿子楼起部来了,心知多半是代表楼家来追审讯进度的,也不好说不让进,便由着楼宴一路畅通地进去见了被分开关押的四个宫人。
但楼宴却很不耐烦,说要同时见这四人,当着面查问对峙。
禁卫也就同意了。
等把四人都集中到了屋子里后,楼宴就开始了盘问,其实问的还是一样的问题,无非是让几个人在讲讲当时的情况,然后又分别问了拿衣服的女使和去逮孔雀的内侍当时干活的具体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