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新荷一动不动地站着。
“你这个傻瓜!”陶云蔚恨铁不成钢地骂道,“她若当真只是在宛山别院里待得那么低调安静,我何必去做这惹人记恨的事?她每月里都要病两天,每次病了必让人通知崔元瑜,崔元瑜只要去过,她第二天立刻就见好。你说她是为什么?难道你要你丈夫婚后也月月去探个心里惦记着他的女人你才高兴?”
陶新荷哽咽着没说话,但仍恨恨瞪着她。
陶云蔚偏开脸,顿了顿,声音微缓地续道:“我们将你从小护得好,你是当真不知人心深浅。那时我们家情况才刚好一些,崔太夫人便迫不及待又想将你握在手中来把着我们,你说我该如何?时不我待,我只能尽快为你铺平前路。”
“况且娶你是崔元瑜自己的选择,”她说,“我并没有真地能逼他到那个份上。”
“呵。”陶新荷嘲讽地笑道,“你们都做到这个程度了,还说没有逼他?”
陶云蔚冷道:“你莫在我面前得了便宜还卖乖。当日他不娶你,你当你能嫁个什么好的?还有我们家,你忘了当初二娘是为什么嫁进的安王府?她若缺了点运气,只怕你今日都没有那个心思为了别人来找我打抱不平。他们崔家当日怎么对的我们?我不过是算了他崔元瑜的终身来换而已,怎么,你二姐能牺牲得,他便不行?他建安崔氏宗孙有什么了不得么?若当真这般宁折不弯,就该去同他祖母说他要娶他嫂子,何必屈就于我们区区陶家?”
陶新荷愣愣看了她半晌。
就在陶云蔚以为小妹还要再说出什么话来同自己犟的时候,陶新荷却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了。”
她说完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