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儿先告退了。”他抬手礼罢,转身便走。
然而才刚走到门口,崔湛便忽地身形一歪,倒了下去。
楼宴正在书房里砸东西。
楼越和郁氏赶来的时候,看见程氏站在门外探头探脑却没有进去,后者上来便道:“你丈夫喝了酒,你也不知去侍候?”
程氏怯怯看了眼公婆,嗫嚅着道:“妾身,妾身怕惹夫君不高兴。”
楼越皱眉瞥了她一眼,没说什么,抬脚进了屋。
“没用的东西!”郁氏忿忿骂道。
楼宴又摔了个花觚。
“住手!”楼越疾步入内,怒喝道,“你知道你在做什么?是生怕别人不知你有多不满是么?”
楼宴放下了手里的玉石摆件,站在原地,没有言语。
楼越闻到他浑身的酒气,皱了皱眉,叹道:“为父也知你心中委屈,但你要发泄,也不该是今日。圣上才办了接风宴,又封赏了你,你却回头又去外面买醉,可有想过万一被御史台捅上去……”
“阿爹,”楼宴忽然打断了他,说道,“我们都这样了,您怎么还在意圣上怎么看?”
楼越一怔,心中微有所感,不由下意识压了些声音,问道:“你想说什么?”
郁氏也看着楼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