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大概……可能……”珠娘似乎很难开口。
“夫人你平时那么爽快,怎么变这样了,难道你是怀疑……”裴雁棠脸色煞白站起来,“你是怀疑,咱们贤弟和这次谋反有关?”
珠娘翻他一个白眼,把慌乱不知所措的丈夫拉回椅子上说道:“我哪懂朝政的事情,只是从人情和心思给你想想,听你这么说,我有个可能比造反还不太好的想法……你说,贤弟每次来咱家常提起的满满姑娘,会不会就是尹贵妃?”
“可是满满姑娘是宫女啊!”裴雁棠哭笑不得。
“你们男人真的是……”珠娘很嫌弃,但毕竟是自己选得老公,再嫌弃也不能抛弃,“你想想,要不是尹贵妃和贤弟早就有勾搭上,他们至于吵成这样?贤弟是不是一提尹贵妃就性情大变?就像当初我们一提到满满,他也是一改从前那个死样子,眉毛都往上翘?”
这其中的联系裴雁棠是真联系不起来,他想,还是大理寺的公务更简单。可是这件事过于离谱出格,他怎么都无法确认,于是仍旧一个劲儿摇头说道:“夫人,你这样下判断,总得有个证据吧?”
“你问老娘的是情感问题!不是在大理寺审案子!”裴夫人受不了了,直接拿粗瓷舀汤的大勺往裴雁棠脑袋上敲,来了三下才解气,“你要不就去自己问你的好贤弟!看看他发什么疯!”
谁料此时,府中老管事来禀告,说是卢雪隐来了。
卢雪隐回去后稳定心绪,觉得今天真的是太过失态,实在是王尚书废话太多字字戳他肺管,萧恪又一副恨不得把愉快宫闱私密告知天下的样子,好像……
好像谁没亲过他爱妃似的。
但思前想后,卢雪隐决定自己至少不该如此,特别是拒绝裴雁棠,实在太唐突伤人,至少上门吃顿饭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