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平日里碧秀都是独来独往的,不怎么和其他人待一块儿,虽不得旁人喜欢,但是得罪人还是没有的。”
没有得罪人,进了掖庭一般出不去,那是被人害死的几率又小了些。
“那个太监如何”既然碧秀和他是对食,碧秀死了,他理应很难过才是。
“奴婢未见到那太监,且这对食的事儿也是旁的宫人偷偷的与奴婢说的,这些事情,若没有得到主子的同意,是不能见光的。”
那太监大概也就当没有碧秀这个人,反正宫中最不缺的就是宫婢,碧秀没了还有其他人。
“也是,若是上面想追究,那他也难逃一劫。”
安沅想了想,若按林嬷嬷所说,碧秀实不该是一个会自杀的人,不然在掖庭受苦这么多年,想解脱早就该投井了。
偏偏这个时候,都要出宫了,却想不开,也些可疑了。
“如棋,你带着两个力气大些的宫人,去御马场找他,看看他知不知道这件事儿。”
安沅还是不相信碧秀会自己投井,若是其他人,那嫌疑最大的就应该是碧秀的那个对食了。
如棋走了以后,安沅兀自坐着,这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还是一个生命。
也许在许多人眼里,一个宫女罢了,只是安沅觉得这件事情大抵和自己改制有关,她不想自己手上沾染上鲜血。
哪怕后宫本就是白骨垒起的高台,但是安沅不止一次想过,高处不胜寒,是否在午夜梦回,感受到高台之下传来的丝丝寒气。
如棋回来的很快,不过半个时辰,只是后面还跟着一个宫人,大抵就是碧秀的对食。
“娘娘,这是御马场的宫人刘河。”
“奴才见过娘娘,娘娘万福。”刘河跪倒在地,趴伏着,安沅没看清楚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