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李诀回到家里,便叫了女儿到自己书房,告诉她:“爹爹已同官家回了话,官家应该不会再生这般心思,放心,放心。”
朝烟本也没什么不放心的,只是听爹爹这样讲,更加安心了几分。
“多谢爹爹。”
“你和云姐儿都还小,婚事不必着急。”
“女儿…女儿晓得的。”
父亲素来疼爱她与妹妹,虽因公务繁忙,不常在府上,但父亲的拳拳爱子之心,她与妹妹心里都明白。本是不愿让父亲为了自己在官家面前为难的,可无奈这是婚姻大事,总不该将就。
到了晚膳时分,朝烟在入芸阁,使孟婆婆去带了朝云来,又叫院子里的杂使罗川去春晖阁延请父亲,一起同桌吃顿饭,不想罗川道“阿郎与万舸小哥出门去了”。
朝云拿着一小木剑到了入芸阁,不急着吃饭,倒是先给朝烟耍上了一段。
小木剑是趁手做的,最合朝云这样个头的人使用,不重不轻,当然也伤不了人。
看着她上蹿下跳地耍剑,朝烟忍俊不禁:“你这泼皮功夫哪里学来的?”
朝云把剑朝着朝烟一挥,纠正她:“才不是泼皮功夫,是表姐贴身人教我的,说是剑术。这是真功夫。”
朝烟听她讲话:“你这嗓子怎么又沙了?快少说话,秦桑,倒点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