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说,中书上言,道翰林医官院医官繁冗,要精简要员。原本七个直院,如今只留了四个。陈医官便离开了翰林医官院。”
“啊?”朝云咋舌:“原来已经不在翰林医官院了。那便是他医术不精,说的话更不准了。”
朝烟嗔她:“可不能这样想。便是陈医官医术太精,只专体内阴阳,不通其他病科,才会走的。便是这种人来给你瞧病说得才准。”
夜里李诀回来,问起白日陈医官来的事。
朝烟把陈医官所说一一讲了。李诀也惊:“陈医官说得如此严重?”
朝烟叹道:“实在也把女儿吓了一跳。”
李诀赶紧吩咐下人:“去跟厨房,还有三姐儿那里的小厨房说,以后烧茶水,统统放菊花进去。牛羊肉等燥物千万不可送去山光阁了。”又问朝烟:“陈医官可开了方子?”
“陈医官开了,已叫人去抓药了。”
“幸而云儿自来不怕苦,不然这年年吃药,可要难为她了。”
朝烟心里却想:哪有人真不怕苦的呢。云儿总说自己不怕吃苦药,多半只是嘴上逞能罢了。喝药时,她该皱的眉头又没有松过。
还有一事也得说,朝烟又道:“爹爹,陈医官私下与我说,朝云这样的,万一动大怒容易呕血。我想着云儿平日还算快乐,也没见过她真生什么气,也就没同她讲。”
“好,好,不必与她说这事。且叫云儿每日都快乐,便不会有动大怒的时候。”
父女两人坐下来,又聊起了与许衷的婚事。
“爹爹年前公事忙,大小事都是你姨母帮衬的,爹爹也对不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