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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云手里的长钺,也被羌笛夺过,丢在地上。

“宕”的一声,是银杆的触地。

朝云挣扎着,凶狠地像一只幼狼,撕扯着狼牙要向郑迢冲过去。

郑迢正惊魂不定,看着地上那长长一条的钺,问道:“这是个什么东西!”

朝云骂道:“杀你的东西!”

韩婆婆赶紧来捂住朝云的嘴,尽管不晓得姐儿跟这郑大郎之间有什么恩怨,可就是姐儿这么句话,要让别人听去了,姐儿这一生的名声可都没有了。

朝云被带回了书房,还心心念念着外头地上的那根长钺。

“我叫羌笛和白草去扛回来了。”韩婆婆给朝云顺着气。

从没有见过姐儿这般模样,姐儿那股凶狠,把她也吓着了。

“姐儿,方才是怎么了?”韩婆婆问道。

朝云怒视一眼窗外,看见扛着长钺回来的羌笛和白草。

她一句话都不想说,只觉得叫那登徒子坏了一日的心情。

本就是烦躁的日子,一天天苦闷着,又碰上这种事,朝云只觉得那人该杀了,才能泄一泄心中的愤。

无论是韩婆婆,还是雪满,怎么都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去门口看郑迢,又找不到郑迢的身影。

当夜,郑平回到府上,还没来得及更衣喝口茶水,便被杨氏的女使请到正院去了。

郑平还以为是父亲郑同梧有事找他,等到了正院的屋子里,才发觉这里十分得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