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如此!”众人都笑起来,“所以说,这典用多了,还不如不用呢!”
闻喜宴上,进士们簪花乐饮,无人知憾失状元的王安石是喜是忧。一声“介甫”,两厢饮酒,此后王安石便是淮南节度判官。仕途如何,更待将来作为。
春日回暖,东京城的百姓们才不再议论着这科之事。
契丹的使臣们骑着马慢悠悠地出了城,他们本是来讨要关南之地的,可关南之地是燕云十六州的隘口,官家和朝臣们绝不允许契丹夺取。两国你来我往之间,又提起西夏的元昊叛乱。
这下可好,等契丹的使臣走了,朝臣们便又开始吵嚷。一帮人说着要以礼义文学教化之,一帮人说着要痛击之,还有一帮人说着要仔细修筑防御,以待来日大战。
孙全彬自然主张开战,但他并不能在朝堂中上章说话。轮值侍御,也只是站在官家身侧。哪知朝臣们谈论着契丹和西夏的国事,忽然就说起了他。
谏院左正言举着笏板,气势汹汹地站了出来,说道:“臣要参劾内侍押班、并州代州都监、渭州兵马钤辖孙全彬失职之罪。”
这站出来的人,便是当初内侍都知王守中病故,而上劄子反对官家厚赏王守中孀妻幼子的谏院大臣。这不是他第一次针对内臣,看来是早对内臣有许多不满。
趁着如今朝臣们在议论与元昊的战事,忽然又站出来凶一凶,以示自己对内臣之鄙夷。
官家微微侧脸,不动声色地看了孙全彬一眼,只见他面无波澜,似不曾听到下面弹劾自己的声响。
谏官又高声说道:“康定元年时,元昊曾广派间者,摸入东京城中刺探消息。官家圣明,早早派出禁军,遍东京上下搜查,擒获间者若干,唯独跑走一少年。官家命内侍押班孙全彬亲往追捕,是乃要责,不可推脱,然孙全彬却失职,终不曾捕得此人。京城百姓终日惶惶,死了三个无辜平民,也有失大宋国威,终至今日西夏、契丹之张狂。”
这是谏院的左正言,李诀身为御史台长官,对他多有些了解,知道他最看不惯内臣,尤其不赞成内臣监兵。可他这时说的这些弹劾之语,李诀却觉得未免夸大了些。几年前的事情,此时拿出来说,还说是这么件事造成了今日西夏之嚣张,实在也不算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