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桑能认得字,但字与字拼在一起,却又不晓得其中的含义。
指着上面的一句,问道:“姐儿,这‘一夔一契’,是什么意思呢?”
朝烟道:“夔和契,都是古代舜帝时候的贤臣,写在这里,就是说范仲淹和富弼这两个人,就像夔和契一样,是贤德的能臣。”
“哦!范仲淹和富弼!”秦桑笑道,“我知道他们。我听街上的人说,他们两个近来都升了官呢!升了官,就能拿很多很多俸禄吧。”
“傻秦桑,像他们这种人做官,就不是为了俸禄的。”
“那是为什么?他们都要读很多很多年的书,再去科考,也许考了很多次才能中进士。中了进士之后,又要像大郎君那样熬很多很多年,才能当上这么大的官。不为了俸禄,他们这么辛苦做什么呢?又怎么吃饭呢?”
“他们辛勤为官,是为让天下百姓都吃得上饭。”
许衷的声音在书房门口响起,朝烟与秦桑都抬头看去。
“羡真,你回来了?”
“嗯。”
“听平东说,你去武成王庙那边了?”
“嗯。”
许衷进了门,便站到了朝烟身边,夫妻二人一同站着,秦桑便偷笑着出去了。
他又拉着朝烟到榻子上坐下。
“身子才好,快多坐坐。”
许衷低头饮茶,告诉朝烟一件大事:“朝廷要兴修武学,在武成王庙那里修建工事。初拟定的武学谕是我友人,今日请我过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