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坏了两个宝贝儿,从前可是一天吃四顿呢……以后娘只疼你和爹。
陈妈把空碗放到桌子上。
那门里门外所有人不由齐齐吁了口气,如释重负。
梨香惴惴地挤进来,一激动就说不成话:“二、二爷还没醒呢,老太太不让人把二爷送回来,说是怕奶奶醒来后又、又打他……”
“嘘、嘘……闭嘴你个小梨香!”春画使劲拽着梨香的袖子,尴尬咧嘴笑:“呃,昨天晚上奶奶也晕了,老太太怕不方便,就、就把二爷藏在上房了…”
还是‘藏’。难为那精明小脚老太,为了自个的孙子,什么时候都不忘防她。
然而那算计的事情经历得太多,渐渐都已麻木了。日子总是要过,人不能总纠结于那么一点从前。得往前看。
鸾枝紧了紧帕子,套着绣鞋儿站起来:“谁说我要打他?…走,给我备轿子,我过去。”
陈妈只觉得二奶奶醒来后,好像变了个人,具体哪里变了又说不上,琢磨来琢磨去,好像只是口气变硬了点。嘴上却不敢议论。是个老实的婆子,连忙让脚夫去招呼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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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担了一晚上不安宁,又怕那丫头知道被自己算计后,醒过来闹死闹活不肯生孩子;又怕小两口才恩爱了没几天,砚青又要被自己连累受冷落。
见林嬷嬷从竹岚院回来,便闷着烟嘴问:“那边怎样,可醒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