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对这些风言风语免疫了,还是期待晏蓝山去自己处理。
薄雪心,海底针。
晏蓝山站起来的时候,终于听见薄雪发话了:“晏蓝山,他们骂我。我委屈。”
晏蓝山擦了擦手,哄着薄雪:“少爷,别理他们。我等会儿帮你骂回去。”
他的嗓音温柔极了,很容易让人沉迷于此。
他握住薄雪的轮椅,在众目睽睽之下推他离开。
教学楼离餐厅有一段很长的距离。
克林顿学院建在一处国家公园内,只不过因为虫潮破坏的缘故,这里的草木大多已经凋萎。再加上是深秋的缘故,半青不黄的草坪上覆盖了一层薄薄的霜色。
那是还没融化的积雪。
晏蓝山在一处霜雪犹为深厚的地方停住,轻轻附在他耳边,忽然说:“少爷,他们说得对吗?”
嗓音冷淡又带着小勾子,很蛊。
薄雪迷迷糊糊地以为自己回到了发热虫潮期的那个夜晚。
他下意识摇了摇头:“不对……”
从薄雪的角度看过去,晏蓝山的侧脸很锋利,很俊美。他请求似的在薄雪耳边呢喃:“我做什么都能不考虑后果吗,少爷?”
薄雪点了点头,刚想开口问他怎么了,就被两片微凉的唇瓣堵住了嗓音。
薄雪的唇形很好看,唇珠润润的,很适合被亲吻。
栀子花的香气散开,和小苍兰交织杂糅在一起,是另一种馥郁的香气。
薄雪被吻得几乎睁不开眼。
从他这个角度看来,只能看见晏蓝山漂亮的眼睛,颜色很深。
带着一点寂寞的蓝色。
像寂寥的宇宙,像飘摇的烟火。
像独一无二的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