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姜如倾怎么就骂上他是登徒子了呢?

他在原地愣了愣,候在明心殿外等待通报,略微思索刚才的言行举止,反过味来,也对,他是重生的,可她不是啊,姜如倾这是第一次见他,那些冯涔教他的行为切实孟浪了些。

他摇头轻笑了声,笑意中透着不言而喻的宠溺,甚至觉得姜如倾的这一脚踢得极好,他的倾倾,果然是坐怀不乱,富贵不淫。

齐国使者偷偷用余光斜睨了眼裴文箫,这人还是那个不苟言笑的镇国公么?怎么被五公主踢了还这么开心?莫不是连脑袋都被踢了?

-

“魏国镇国公求见。”

明心殿外传来通传,殿内的姜如倾正在布糕食的柔指顿了顿。

她看向齐王,眸心含笑:“父皇,这糖蒸酥酪是现做的,您快尝尝。”

齐王讶异,他都多少年没往凤渺宫去了,她竟还记得他的喜好,笑道:“好啊,你今日不来,朕过几日也会去找你说说话,果真父女连心。”

姜如倾还是露出那副天真的娇憨,但心里微微被刺痛,过几日?他找她还能有何事,必是关乎和亲。

寻常细末找内侍通报就可以了,但一个皇帝能屈尊见一见自己多年未曾关心的女儿,那定是关乎国家大事。原来在这么早,他就已想好让她嫁到魏国了啊。

她到了这一刻才反过味来,一直以来的所幻想的大义终究是自己织成的梦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