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镇国公府明明有那么多婢女,她不明白这时候为什么都不见了,为什么他会来做这件事。

裴文箫替她擦拭着脸,一看就没有服侍过人,搓揉的生疼,但她沉入冰窖的心似有回暖,被这手掌捂的。

姜如倾从被褥里伸出了手,握紧了那双大掌,她在渴望这点温热,迫不及待地渴望,好让自己能喘口气。

她看他将帕子丢进脸盆里,另一只手也盖了上来,她爱极了他手掌的粗粝,这让她感觉温热是真实的。

“姜如倾,”他轻叹了口气,“你得哭出来。”

她张了张口,没有回话,她怎么会不知道得哭出来呢?

但裴文箫似乎知道她要说什么,手指轻柔地擦了擦被他洗红的脸,“你别怕,我有办法。”

他眯了眯眼,滚烫的唇覆了下来。

她没有抗拒,反而很是汲取,甚至还学他的样子吮了回去,她有些迷糊了,这就能哭出来么?

她感觉心里已经被眼泪塞满了。

“姜如倾,你别怕。”

他的语调很是轻柔,但呼吸被她回礼了之后,迅速急促,骨节分明的修指如点了火,裹挟着烫灼解开了扣。

姜如倾后知后觉地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但她却不想停下来,长睫轻抬,见那人也在看着他,冷硬的下颌线在柔光下变得和缓,似是轻佻了许多。

眸心满是她的倒影,炽火燃心。

“姜如倾,你怕么?”声色微哑,深沉地坠在夜里。

她突然觉得有些想笑,这人是怎么回事,先前的两句“你别怕”仿佛是给他自己下的定心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