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明是想笑的,但双眼竟充了泪,平日里调笑的语气,此时一开口倒成了满是威胁:“裴文箫,你怕么?”
这一句话却将他彻底点燃了。
他没接话,但他的修指却代他证了言,他不怕。
耳鬓厮磨,游弋爱抚寸寸,淡眉玉肌,造访过往惹得她轻颤连连,一舒一卷,天昏地暗。
室内的缱绻悱恻支撑起漫漫长夜的荒芜。
姜如倾觉得自己要被撕碎了,泪水早已不自觉地流了下来,伴随着窗外的风声鹤唳,她在他的怀里嚎啕大哭,靖之,我没有亲人了。
靖之是他的字,她知道,但却是第一次这样念他。
屋外的霜雪簌簌。
他吻舐着她的泪,一次次伏在她耳侧唤着她的名,姜如倾,别怕,还有我。
他好温柔,又好霸道。
气息渐渐浅薄,哭声也转为凝噎,却更显娇柔,欢合没有停下的意思,撞得她分崩离析,一盘散沙。
那教规矩的嬷嬷可没说会如此之疼,她已有些受不住,娇嗔求饶脱口而出,他哄着她,却还是携云握雨,闹了一夜。
在昏昏沉沉中她才有些怕了,倒不是怕这样的欢好,而是怕自己迷了眼,爱上他。
曦光缥缈,清晨起了薄雾,各宫殿掌起了灯,这里没有晚起的人。
姜如倾的眼底湿润一片,汗意涔涔,屈着腿抱着罗被还在回想昨晚的那个梦,这其实也不算梦,是真实发生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