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如倾在他对面坐下,说道:“涔涔,我们敞开天窗说亮话,现在和亲诏书已下,赐婚这条路必是走不通了,所以我想了另一个法子,来躲避和亲……”
她将自己要通过充盈国库的大胆猜想,全盘托出地告知了冯涔。
“也就是说,你要通过一年的时间,以十万博七百万两?”冯涔总结得非常到位。
姜如倾颔首。
冯涔为难道:“如倾呐,但凡我有那实力,我也不至于在这里开个小破茶舍。”
姜如倾笑道:“涔涔何必妄自菲薄,你都能通过昨日的画,知道我今日会来。”
冯涔笑了笑:“我画了二十年,这点小心思还是能一眼识破的。”
那画上的小舟内有两名男子坐在棋盘前,和他们现在的坐姿类似,细看,那小船内的装潢与这间「观心」内的一模一样,也确实是画功了得,才会如此栩栩如生,且画上的太阳在西偏北方位,表明未时。
所以冯涔就猜到今日的未时,如倾定会假扮男装,来茶舍找他,所以他也就早早地让侍者在门口等候着。
但他未料到的是,他们所设想的同舟共济,迥然不同。
她的胆识,比他想象中还要大得多。
姜如倾摇着折扇,笑道:“有这般七窍玲珑心的,可不是常人能比,涔涔今日能坐在这里,就证明你会帮我到底。”
冯涔大乐,听出了她还拐着弯夸了自己,又被她的坦荡直率打动,怎么会有如此可爱的女子,他投降道:“好吧,那说说看,你这十万有何计划打算。”
姜如倾自是不能告知镇国公府的一家酒楼年入两百万的红利,她在冯涔眼里,是没出过宫门的五公主。
摇了摇头道:“这就是我寻你来帮忙之处,你纵横四海,见得多,你觉得干什么好?”
冯涔弯了弯唇,感叹道:“如倾,你的胆子真不是一般得大啊,要以十万赚到七百万的暴利买卖,我还真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