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文箫肉眼可见地欣悦,牵了牵嘴角:“看到你没事,就还好。”
他的还好和她有关,她不得不想,他奔波一晚,满身狼狈,只为了找她。
这让姜如倾的难过涌到了眼眶,看他都像蒙了层水雾。
孟仁看那男人熟悉,但一时半会也想不起来在哪见过,拉了拉芳沁的衣袖,低语道:“我们再往前走走,让他们好好谈谈。”
芳沁点了点头,抱着小木箱,和孟仁悄声往小道上走着。
一时悄寂。
俄顷,姜如倾看裴文箫往她这走来,她往后退了两步,裴文箫就停下了脚步。
他蹙了蹙眉:“你在怕我?”
姜如倾不知怎么回答,她当然是不怕他的,她怕的是自己,怕自己又一次心软,重振旗鼓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小道太窄,裴文箫怕她往后退不当心踏空,他没再往前走:“冯涔和我见过面了。”
耳畔有振翅声,飞鸟从树上的一端飞到另一端,姜如倾不知道它在折腾什么,不还在一棵树上?
但他说和冯涔见过面了,想来也是,涔涔找不到她,必是着急了,就是不知道涔涔是否将他们的计划都全盘而出了。
姜如倾嗯了声,道:“你知道了也好,我心里少些负担。”
话讲得含糊,但也是实情,裴文箫的知情能让她喘口气。
只听他轻嗤一声:“姜如倾,你可真行,还没成婚就先想好了怎么逃婚。”
这语气像他,毫不客气往心窝里上扎。姜如倾噙动了嘴唇,想辩解什么,但又觉得无力,能说什么呢?这不就是事实么?
总不能说她是重生的吧?早早预判了之后的结局?
太荒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