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张你啊。”冯涔笑了笑,单手握杯茗,小酌。
姜如倾的脸瞬时就被点燃了,绯红一片。
她敛了敛眸,走向盆架,佯装洗手,耳朵却竖着听冯涔继续在那里说:“当时他一听你被歹徒劫走,眼中的火光要把我当场烤了,要不是心系你的安危,我真是打死也不想和他多说一句。”
姜如倾被他夸张的描述逗乐,又听他问道:“不过如倾,你和靖之在以前见过面么?”
姜如倾望向他,杏眼里满是不解:“为什么这么问?”
冯涔说道:“靖之进齐国的第一天就来找我了,说自己有个喜欢的人,该怎么追。”
姜如倾的心尖一颤,手上满是水珠,也没去擦,双手垂立两侧,任由水滴如断了线般落在地上,蜿蜒成小圈,在她心上泛着涟漪。
冯涔挠了挠眉心道:“靖之学任何事物都很快,唯追人跟个朽木一样,怎么都点不通,我问他喜欢的女子快要摔倒时,该怎么办,你猜他怎么说?”
“怎么说?”姜如倾顺着他的话搭腔。
冯涔笑道:“他竟然说,放块垫子在她脚下,真是又气又笑,我告诉他,要赶紧过去扶稳,并问道‘姑娘这是在投怀送抱?’这样才有后续。”
姜如倾想到他们这一世见的第一面,正是如此的开端,所以裴文箫在进宫前和冯涔说有喜欢的姑娘,是她?
有个大胆的想法在呼之欲出。
冯涔继续调侃道:“教了他一晚上真是毫无成就感,我就对他开玩笑,你那喜欢的姑娘姓甚名谁,我去求月老,让他帮你们把红线牵住了,可真是累死我了。”
姜如倾忐忑地问道:“他怎么说的?”
声线已是止不住的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