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山看着自家大人的笑颜,竟忘了应声,他家大人竟然会笑?!
天光从大亮到晦暗,裴文萧的脸色也跟着落日沉了下去,他才逐渐接受姜如倾今日应是不会来了的事实。
他在书房内来回踱步,两国交战都没这个问题难处理。难道她深夜前来送金印不是有话和他说,而是要迫不及待地和他一刀两断?摆脱他们之间唯一的联系点?
但如果昨晚没被马副将拉去看他新生的小儿,是不是就能早回来一点呢?会不会就能碰上倾倾?会不会还能挽回?
越想越不是滋味,裴文萧沉声喝道:“品山!你去把马副将请到飞鹤居,就说裴大人今夜请他不醉不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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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昏沉。
姜如倾都不知道自己是躺了多久,昨夜从镇国公府出来,她就一阵阵地发寒,到了客栈就受不住倒下了。
只记得早间孟仁找来了大夫,耳边陆陆续续的听着他说得病症:“这是感了风寒,又加上急火攻心,导致气滞血瘀,心神失养,哎……身可治,心难痊,得小心照顾着。”
待大夫走后,姜如倾细细品味他说得话,觉得说得不对,她怎么会急火攻心,怎么会为了裴文箫那个混蛋心神失养。
可芳沁却用温热的毛巾擦着她的脸,心疼道:“主子,别哭了,我们好好吃药养病,总会好的,冯公子说得对,天下好男儿多得是,咱也不能受委屈。主子不是还要立志成为天下第一女富商么?你得赶紧好起来。”
可真是她的好芳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