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副将一看他愿意多说几句,就蹬鼻子上脸,退了回来,笑道:“可别,你那两处私宅山清水秀,天天有人来问,我们倒成了看宅子的了。”

裴文箫点了点头:“也是。倒是给嫂夫人添麻烦了,我在周围再添些人手吧,省得那些人靠近。”

马副将只是说笑,但他知道裴文箫这人,嘴损之时有之,但疼起人来倒也是处处考虑周全。

他摆了摆手:“添啥人呀,一般都能应付过去,不过听你嫂子说,昨日去的三个人倒是难缠了些,态度极其诚恳,想是真看好了你那处宅子了。”

裴文箫端起紫砂杯茗的手顿了顿:“三个人?”

马副将本就是个话痨,听他有兴趣闲聊,便将昨日所闻都转述了一遍:“听管家阿涂说,那小公子长得很是俊俏,眼眉弯弯像姑娘家,对隔壁的宅子很有意向,但你那时说要养老啊……”

说得正口干舌燥之时,马副将给自己添了茶,正欲啜茗一口,却被裴文箫抢过:“先说完。”

马副将看着自己手中空空,满脸诧异,这可是第一次裴文箫对这般家长里短之事如此感兴趣。

他咽了咽口水,对着眼前人那双充满求知的眼神,继续说道:“阿涂就以宅子要留给你养老回绝了她,但她还是不死心,说是只租一年,走之前定把宅子清理利索了,好让你安心养老。”

只租一年?裴文箫蹙了蹙眉,和那时她对他所说的“一年之约”也很吻合,而且那宅子四边水软山温,是她喜欢的地处,他已经可以确定昨日的小公子是姜如倾了。

这傻瓜,他是想和她一起在那里养老啊。

裴文箫的唇角不经意地上扬了个好看的弧度,晃得对面的马副将更是愣了神:“靖之,你还会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