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兴致冲冲地奔进了裴文箫的军帐里,大笑道:“靖之,你都不知道上午发生了啥,可乐死我了。”

裴文箫头也没抬,翻看着来自边境的军报,淡淡说道:“你们整了靖安侯爷?”

马副将吹捧道:“要不是都说你料事如神呢,果然一次就猜中。”

裴文箫面无表情道:“废话少说,说事。”

马副将看他心情不大好,有心逗逗他,略带犯贱:“要听的话求我、求我、求我。”

裴文箫眉头都不皱一下,浅酌了口茶,缓缓吐出个字:“滚。”

马副将也不逗他了,笑道:“其实倒说不上整,就是让他按规矩办事。这骁骑七营的规矩是您当初定下的,以实力服人,谁能打得过营中所有人,就听谁的话,天王老子来了也得守这规矩。”

“靖安侯爷想逃过这一茬,就坐在我们头上,那不可能。结果他连第一个还没开打,就摔了一跤,骨折了。”

马副将一想到靖安侯爷鼓足劲,结果一伸腿就四脚朝天的情景,忍不住发笑,最后捂着肚子乐得停不下来。

裴文箫略略地扫了他一眼的憨憨状:“嫂夫人容忍你很久了吧?”

马副将顺了顺气,嘴角还是咧上了天:“你就刻薄吧你,好好的美男子,可惜长了一张嘴,难怪媳妇都到魏国了,宁愿在乐城呆着,也不跟你回晋阳。”

裴文箫凛冽的眼神扫了过去,似芒寒冷剑,马副将忙噤了声,往帐外走去,单手掀起帐幔时,想到了什么,回头说道:“靖之,我在长阳街的那套宅子快修葺妥善了,等你嫂子做完月子,我们就搬过去。”

裴文箫呷了口茶,漫不经心道:“不着急,郊外的那处宅子本也就闲置在那,你让嫂夫人好好养了身体再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