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文箫并不否认:“不全是因为这个。”
不全是因为这个,也就是说他确实吃醋了,姜如倾唇角微扬,这善妒的狗男人,“那还有什么?”
话音还未落,裴文箫就将她横腰抱起,惹得她一声轻呼。
这可是镇国公府,那么多人都在角角落落看着呢,这人能不能别动不动就给她整个大动作。
他紧了紧她身上的斗篷:“先去换身干爽的衣裳,别淋病了。”
姜如倾被抱在怀中,她偏头看着这府内的流光掠影,既熟悉又陌生。
那庭内的木棉花树是一直在这的,只是后来又在一旁栽了棵樱桃树,全因裴文箫听她说,小时吃过一回便念念不忘那个味道,但之后就再也不曾吃过这好物,第二日就见他挖了个坑,埋下了樱桃苗。
但可惜,前世直到她死了,她也未能看到那树苗长成樱桃树,吃上结的果。
裴文箫看她瞅着庭院,挪不开眼,低语道:“若是喜欢,回头在舟宅也种上一些。”
姜如倾回过神,看着他紧致的下颚,“我想种樱桃树。”她就不信今世还看不到它开花。
他的脚步一顿,看了她一眼,漆黑的瞳仁闪动,“好。”
随后大步往阆苑的西厢迈去。
天色暗了下来,室内的掐丝珐琅描金图灯内已燃起了火烛。
姜如倾换好衣裳出来,见裴文箫也换了身玄袍跨站在外屋的木凳边斟茶。
她有些疑惑,他为什么不坐下?这样倒茶不难受么?
姜如倾的头发有些半湿,这里也没旁人,便索性解了玉冠,垂落在侧,被大雨打湿的双眸,含着水汽,如林间迷雾的小鹿,望过来时,说不出的娇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