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刚刚出去,竟为了这个。

姜如倾的面色一红,从他手中拿过小红罐,打断他的话:“待会我自己来,你快去上值吧,别又迟到了。”

被衾滑落至香肩,白里透红,裴文箫不动声色地扫了眼,浅笑应了声好。

倒是也没过多停留,话语了几句往外走去。

姜如倾在榻上又昏昏沉沉地眯了会,听到房门的吱呀声,睡眼惺忪中辨认出是芳沁。

“沁儿,帮我备水。”

虽昨夜已被他抱着洗过,但清早又出了身汗,现在还黏糊得紧。

“是,主子。”芳沁走了过来。

姜如倾这才看清楚她手中怀抱着四五瓶小红罐,和早间裴文箫递给她的无所二致,“这是?”

芳沁笑道:“姑爷出门前吩咐的,说是主子需要的,目前府医那只有这么多,怕是不够,他晚上会从药房再带两瓶回来。”

这人!

还不是被他弄的!

姜如倾面红耳赤,“赶紧去门口贴上,本宅唯裴文箫和公猫不得进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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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风噪。

裴文箫在骁骑七营的军帐内并未看到白束。

马副将跟着进来:“白侍郎这几天都是地务司和军营来回跑,这身体也不知吃不吃得消。”

“虽然体弱,但确实是个不可多见的可塑之才,”裴文箫负手而立,“经纬武略,之前倒是未想到他还有军事上的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