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文箫被刺得睁不开眼,站在殿外盯着不远处的朱红宫墙看了好久,才向司礼监迈去。
待一切办妥,天色已昏沉。
裴文箫轻车熟路地在舟府门口停下,刚要上台阶,抬眼就看到了他心心念念的姑娘。
紧绷了一天的脸瞬间放晴,“倾倾等久了吧?”
姜如倾四肢酸痛得很,缓缓抬起胳膊,指了指墙上张贴偌大的公告:“看清楚再进。”
她知道此人无赖,所以在倒座房等了一阵,免得他又不知会下什么迷魂阵,借机留宿在这。
裴文箫不用凑近,隔老远也能看到张贴在墙上的那行大字“唯裴文箫和公猫不得入内”,倒也不恼,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好,那我走了。”
话毕就往外走去。
这就走了?
这就真走了?
姜如倾本瘫倚在门侧的身子立马站直,完全没料到这人竟会如此顺从,就像本准备好了三百招式准备过招,却发现对手主动放弃了,说不出的憋屈。
“等等。”
裴文箫嘴角不自觉地勾了勾,回头看她,听她下文。
姜如倾也不知为何会叫住他,但四目相对,总得硬着头皮说点什么:“你的房费还没付。”
说出这话后,她自己都咂舌了番,这已经不是硬着头皮,而是脑袋被门挤了吧。
叫住他的人是她,先脸红的人也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