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务司到了,白束才将将止口,“刚才失态了。”
他很少有这么激动的时候,说得竟停不下来。
姜如倾摇了摇头:“多谢白侍郎的指点,舟某如雷贯耳,受益匪浅,日后还要跟大人多请教一二才是。”
她将图纸收了起来,尊贵有序,等着白束先下车。
“舟公子下车吧,手续找主事办就行。”白束看到她面上的疑惑,笑言道,“我要去趟军营。”
原来他竟是特意送她来的。
又欠下个人情,姜如倾拱手作揖:“等开业那天,还请白侍郎大驾光临。”
白束颔首应了声一定,见她要躬腰下车之时,耳后露出一缕柔嫩白皙的玉肌,他不知怎么,心头一动,“等等。”
姜如倾回头看他。
白束道:“舟公子若不嫌,可将俯视的图纸留下,我看有些错处,添些备注,等过两日送到舟府,你看可好?”
白束的礼谦,会让人感到舒适的分寸感,你明明知道他在帮你,但你不会感到任何怜悯和专制,和他说话办事一样,温润如玉,如沐春风。
姜如倾也不客气地留下了图纸:“那就麻烦白侍郎了。”
她眉眼弯弯,掀着车帘:“明日大人休沐无事的话,来我府上吃顿便饭吧。”
白束看她纤手似葱白撑在那里,眼底是碎了星火的光,不含任何杂质,他好像很久没有感受到过这般纯粹的温暖了,喉间微滚,点了点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