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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的脆弱,是她造成的么?

她怎么能呢?

脚虚乏软,一天未进食,姜如倾早已是饥肠辘辘,芳沁和孟仁也不见来接,不知在忙些什么,心中燥郁,她抬着脚步踩在台阶上,如似千斤重。

蝉鸣也惹人烦扰。

姜如倾好不容易走到大门,倚靠了半晌,小腹坠痛,她的额间已是泛了层薄汗,她缓缓地弯下腰,小日子是提前来了。

她猜测是喝了避子汤的缘由,总不能在不知道真相前,还稀里糊涂地怀上孩子,虽然陷入情爱时难以自拔,但这点清醒,她还是能自持的。

腹内已是搅动的疼痛,她已挪不了寸步。

背后的马车辘辘,都是奔向各自的家吧,那她的家呢?

他以后再也不会来了吧?

姜如倾从未对自己起过悲悯,前世在魏宫被囚禁的时候也没有过,因为她那时候心有希望,一心想着裴文箫能来救她,后来得知无望,就自刎了。

但这一刻,许是身体的折损,她这股对自身的悲悯之感犹为强烈,强烈到想哭。

她陷入到自己的悲悯之中,都未曾听到身后的疾速而来的脚步声。

只突然感觉身子一轻,一抬眼,就对上了那双熟悉的修眸。

“怎么了?”裴文箫将她横腰抱起,看她唇色苍白,微微俯身,用自己的额头贴了贴她的,舒了口气,“没发热啊。”

姜如倾的眼泪夺眶而出,但她的心却被暖意填满。

蝉鸣间隙中,她总算哽出了一声长咽。

裴文箫慌了神,他其实很少见她哭,但只要她哭,他就没有任何办法,劝哄道:“受委屈了?是我不好,昨晚不该那么走了,别哭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