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当时,她是为这句言辞恳切的话语沦陷, 但现在,在他告诉她做过的梦之后,她是为他这个人沦陷。
弃她, 在他口中是件不可理喻的疯事。
所以裴文箫当时是出于什么样的心境写下了那封和离书?他到底遭遇了什么?
她暂时想不出来。
但姜如倾现在已是无比确定,这背后定有无法言说的真相,那她就等, 等他可以言说之时,她也向他坦诚。
她此生的勇气,来自于他的勇气。
姜如倾将自己的脸颊贴近他的锦服, 那强有力的跳动在他胸腔起伏, 隔着衣衫也能感受到他灼热的爱意, 她跟着一起悸动:“我知道。”
我知道了你的真心, 所以我等你来告诉我真相。后半句姜如倾是在心里说的。
裴文箫还想说点什么,姜如倾突觉涌流喷薄,她倏地脸一红,“你再不把我抱进去,我都快要疯了。”
裴文箫愣了下,才后知后觉记起她刚刚说的小日子一事,慌忙往正院小跑而去。
待换好衣衫,姜如倾的坠痛才稍稍减轻,怀揣着汤婆子半躺在床榻上,看裴文箫帮她将鞋袜整齐地摆放在一旁后,搬来木凳,看着她。
一时无话,都想起了昨晚在这间屋里发生的事。
“我以为你生气了。”
两人异口同声。
“我是生气了。”
两人又默契地一同应答。
四目相视而笑,气氛也缓和了不少。
“那你生气怎么还来?”姜如倾笑道。
裴文箫揉捏着她的纤指,很是坦诚:“放心不下你。”
他抬眸说道:“倾倾,你要知道我也不想你见魏王,我怕他会利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