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用我?”
姜如倾历经了两世,但却都未曾经历过官场,且臣妇不可妄议朝政,她对宦海上的事知解甚少,不知魏王能利用她作甚。
裴文箫替她拢了拢被掖,解释道:“因为你现在是和我走得最近的人。”
姜如倾是个聪明的人,一点就明白了。
“他想将我当成棋子,利用我探查你的消息?”姜如倾说道,“所以你说不会让我们俩单独见面,就是不想让他有可乘之机?”
裴文箫点头:“慧极。”
姜如倾这才知道昨夜误解了裴文箫,他一直以来,只存着为她好的心,如若不是把他逼到无路,他应当是最不希望将她卷进来的。
“可是他是天子,你是臣,如若他非得与我单独见面,你又怎么能防得住?”她试探问道,想看看他的心。
裴文箫古井无波:“兵戎相见。”
他越是平静的话,底下越是暗涌涌动。
姜如倾心一颤,倒没想到他为她竟会忤逆,更是确认前世她被囚禁,他定不知情。
但现下知道他的心意,她的心也更安定了些。
姜如倾摇了摇头:“我虽对朝堂上的事不了解,但也明白这会置你于不仁不义之地,你若如此,势必会遭到百官弹劾,声誉折损,所以若是魏王在夏苗时,要单独见我,不要阻拦。”
裴文箫道:“倾倾,比起那些,我更担心的是你的安危,你的处境。”
一旦单独见面,姜如倾若不应下就是惹怒龙颜,当场处决,若是应了,他们俩之后只有死局。
所以这一面不能见,他不能让她去涉险。
姜如倾笑道:“你信我,我有法子。”
裴文箫狐疑:“你有何办法?”
姜如倾卖起了关子:“现在不可说,何况我对魏王而言,是个无名小卒的平民,还不一定会召见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