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涔眸光已是刺寒的锋刃:“夫人可真是大度,上赶着人去青楼,催着人纳妾,让我想想,我该怎么感谢你的体贴?”
可他的语气不善,甚至有些咬牙切齿,完全听不出他一丝一毫的感谢之意。
白俊书从他的掌中脱了手,往后退了退:“早些休息就是报恩。”
话毕就往内室走去,却被冯涔一把拽回,按于墙上。
白俊书看着这人眸底猩红,像是要喷涌而出的热血,他本就长得风流,眼尾泛红更显恣意,她其实是可以挣脱的,但她此时竟好了奇,这待人游刃有余的冯公子耍起酒疯来会是什么样。
她说道:“你若是无法排解,那就去洗个冷水澡,我可以帮你备水。”
冯涔轻嗤:“你可真是好心。”
他的目光再次直视在她的秀鼻之下,修眸深邃,勾转着煽惑的魅挑,但嘴上依然是不饶人,冷哼道:“但我现在不想听你说这些狗屁言论。”
俊书还未反应过来,就有两片温软抵上了她的唇,羽睫轻颤。
这和他上一次在客栈吻她很不一样,那次他十分温柔,当然或许是想迷晕她,才使出了百般解数,但今日的吻,却充满着霸道,带着强势,像是在迫切地汲取着什么。
原来酒是甜的。
她见过她父亲声色犬马地用酒待客,也看过官员醉酒之后的丑态毕露,酒在她的认知中,是工具,是堕落,是苦涩的。
今夜才知,原来,酒竟是甜的,难怪能让人上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