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看着她难得的娇憨,心头颤了颤,又恢复了那般浅笑晏晏的模样:“你当我媳妇。”
真假难辨。
白俊书正不知怎么回复之时,就听到一声“不行”,声色响亮,把在场的人都吓了一跳。
竟是趴伏在桌上的冯涔说出的。
姜如倾看向他,明明双眼紧阖,嘴中却喃喃着:“不许牵手,不许拥抱,不行就不行。”
原来是梦呓了。
但隔壁桌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声“不行”给震到了。
白俊书窘迫地笑了笑:“好像还是那个人。”
顾景也点了点头,他明显地看到俊书长吁了口气,掩下心中的失望,笑道:“你别怕,我是让你假扮我一日的佳偶。”
原来顾宣一直不满顾景呆在工部,没油水也没前途,想把他调任到京兆府来,为了让他提早熟悉,便要求他每逢十就得来府内值守,而顾宣当晚则会去靖安侯府议事。
明日就是七月二十,也就意味着明晚是俊书行动的最好时机。
“明晚酉时三刻,你就带着帷幔来给我送晚膳,我领你进去。”
这确实是比她硬闯要好得多,白俊书问道:“但你领我进地牢的话,他们不会怀疑么?”
顾景笑言:“就是要把你带进地牢,才不会让人生疑。那铜锁是我一生得意之作,自是要给你看看的,这般才不显奇怪。”
外人皆道他性子孤僻,只喜机关之术,若是突然之间约会赏花反倒可疑,而将喜欢的人带到地牢,赏三色铜锁才更像他的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