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补充道:“俊书,还有一点,我不得不提醒你,无论何人靠近,你都得收起你的武功,从进入京兆府开始,会有无数人盯着你,你要时刻记得,你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白俊书点了点头,她定会好好配合,至少不能将顾景搭进来。
但有一点她尚且不明,问道:“你是不是一早就想好要帮我?那为何还要将三色铜锁的机关告知于我?”
顾景浅笑道:“因为你想知道。”
因为你想知道,所以我所有的都可以告诉你。
他的确是在俊书提出地牢门锁之时,就想好要怎么帮她了,但还是想将最得意的作品告诉她。
两人又寒暄了几句,就相互辞别。
在回去的马车上,姜如倾还在赞叹顾景的君子之风:“秋水为神玉为骨,表姐,顾景这男人绝,对你是真好,我总算明白了你昨日为何那么笃定他会帮你。”
边上的另一男人脸色已然发沉,隐在晦涩不明的夜色中。
白俊书点了点头:“我从小到大没几个好友,他算其中之一,我们一起长大,还算熟知,不过他能如此尽心尽力帮我,也是在我意料之外。”
姜如倾笑道:“世间多情的人有之,说场面话但背后捅你一刀的人也很多,但像顾公子这般重情重义,满心只为你的男子其实并不多见,表姐为何不考虑一下?”
车轮辘辘。
白俊书看了眼还在沉睡的冯涔:“我和顾景的姻亲在五年前就随白鹭的死作废了,此生绝不可能。”
姜如倾略有惋惜:“表姐,如果你是因为要替靖安侯府赎罪,大可不必牺牲自己的幸福,小王爷我们会替你好好守护,你该有自己的生活。”